时小念的脑袋一片空白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只给你蘸嘴唇你还是会口干，现在我不想出现任何意外问题。”宫欧说着又喝了一口，再度压向她的嘴唇。
时小念的嘴唇被他打开，她被动地接收他喂的水。
忽然，他的火舌抵进她的嘴里，柔软地一搅，时小念的心口狠狠悸动，找不到任何反应，只呆呆地看着他，目光有些涣散。
“还要么？”
宫欧问道。
时小念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，怔怔地看着他，许久，她摇了摇头，“够了。”
“嗯。”
宫欧放她靠到一旁的座位上，收回自己的手，将保温杯的杯盖拧上。
时小念是真的累了，坐在那里休息。
她往窗外望了一眼，那个生病的光头小女孩已经从轮椅上下来，站在墙面前手舞足蹈着，不用去看表情也知道小女孩正因为她画的彩虹房子高兴不已。
她的画还能给人带去快乐。
宫欧看着她，时小念望着窗外。
宫欧蓦地身子朝她倾下来，整个人按在她的身上，时小念愣住，错愕地看向他，宫欧伸手在车座椅上调了下，时小念跟随座椅椅背一齐慢慢往后仰去。
躺下来的感觉舒服多了。
时小念有些意外地看向他，他好像比之前温柔了，是她的错觉么？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绑匪没有一点消息传来，手机铃声没有响起。
时小念等得再次昏昏欲睡，眼皮搭到一起，她躺在座椅上，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，她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睡着。
好像有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。
时小念惺忪地睁开眼睛，就看到宫欧漆黑的眼，她闭了闭眼，再看过去，宫欧坐在那里看手机。
她想，可能一切只是她的错觉吧。
时小念躺在座椅上，忽然听到“叮”的一声信息铃音，她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，朝宫欧手中的手机看过去，那上面收到一个视频。
“是绑匪发的视频？”
时小念强撑着坐起来，眼睛看向宫欧。
宫欧坐在那里，将手机上的视频打开，画面中再次出现宫曜和宫葵两个孩子。
这一回他们被困在某个后备箱里，两个孩子被迫坐在那里，面对面坐着，两条腿都被用胶布贴着锁在一起，宫葵的双手被反绑在身边，宫曜的小手松着，拿着一张纸。
绑匪把所有要交待的内容都由宫曜来说。
“……”
时小念一见到双胞胎被绑成这样又急又恼。
宫葵显然没有之前那么淡定了，眼圈红红的，坐在那里耷拉着小脸，小嘴巴上贴着一块胶布。
宫曜看着手中的纸，念道，“恭喜你们，准时完成了墙画。看看这两个孩子，毫发无伤。现在你们可以去到下一个地点，去离这里最近的一座山，半山上有一幢别墅。要快，否则我不能担保什么。”
“变态。”
时小念的气愤也是软弱无力。
视频很短。
“又换地方。”宫欧将手机放到一旁，黑眸冷冽。
这个绑匪要的不是赎金，是要他们完成九九八十一难。
呵。
“再这么下去，天都要黑了，该怎么办？”时小念担忧地问道，不是都说被绑架后有一个黄金救援时间，时间拖得越久，人质被撕票的可能性就越大。
“先去看看再说。”
宫欧低沉地道，启动车子，打开暖气，开车往前，一双黑瞳中目光深邃。
时小念坐在那里。
“躺一会。”
宫欧沉声道。
“没事，我撑得住。”这是时小念今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。
“我们遇到的绑匪不是一般人，说不定他还有办法来折磨你，你确定你不休息就有精力应付？”宫欧冷声说道。
“不是一般人？”
时小念迷惘。
“一般绑架案中，绑匪都是在想怎么用最快速最安全的办法拿到赎金然后立刻脱身，可这一次，对方显然是在和我们玩游戏，根本不急着拿到赎金。”宫欧开着车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弹了弹。
“你是说他真正的目的不是拿赎金，那他想要什么？”时小念打起精神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
宫欧说道，对方隐藏了真正的目的，没办法揣测。
“……”
时小念听着他的话咬了咬嘴唇，人缓缓躺下去。
不知道绑匪的真正目的，不知道绑匪是谁，他们只能被动地被牵着鼻子在走。
那就如他所说，她还是需要养精蓄锐，她躺在座位上，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，裹得厚厚几层，车里暖气充足，时小念很快又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。
车子在路上行驶。
宫欧安静地一个人开着车，沿路的风景往后倒退，天色慢慢暗下来，他开车往山上而去。
“宫欧。”
一声低喃声传来。
宫欧转眸看了一眼时小念，她躺在那里，睡得极不安稳，眼皮下眼珠子在动着，病容憔悴，嘴唇苍白。
梦话。
宫欧盯着她，黑眸沉沉的。
她的梦里是哪一个宫欧，是以前的，还是现在的？
听她语气里的依赖感应该不是现在的他。
宫欧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，他也不懂到底想不想让时小念爱上他，如果爱上现在这个样子的他，算不算是她对他的另一种背叛？
背叛。
时小念的背叛。
想着这两个字眼，宫欧的胸口闷闷的，也许，他不该给她这个机会背叛。
车子行驶到半山别墅前面，天色也已经是黄昏交替黑夜的时候，整个世界的光线极暗，从半山往下望去，全是一片山石与光秃秃的大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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